20181206 - 2

呼,吸。呼,吸。恍惚间冷气已经成了某种略稠的流体,不受控制地浸润我的呼吸道。

我说北国冬天的空气像酒:一样的清冽,一样的能麻痹人的感官,一样的能强化某些情感。

迈开步,吸一口气。起初你会被那冰冷刺得一激灵。然后给空气以特殊风味的物质一丝丝地化开,那是干枯落叶依偎泥土散发的涩和微酸,是学生手里早餐的油香。

你已经感知不到鼻子的存在了。面部肌肉像一块冷硬的板。双腿和双手也只是包着皮肤肌肉的一扎棍子。骨骼肌早就放弃了颤抖,剩下运动神经还若无其事地工作。

你的思绪飘回了家乡。留在那个亚热带城市读书的同学幽默地说“广州又双叒入冬失败了”并套上了短袖T恤。两天后高中母校就要迎来130周年校庆,不知会是何等热闹的场面。周日晚上母校后面的教堂又会亮起蜜黄的灯......

灯。我眯起眼睛,20米开外一辆疾驰的电动车的远光灯扫射过来。还有几十天,考试就会来临,这个学期就会结束。于是心情逐渐明朗,我深深吸气却突然呛到了,咳嗽不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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